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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西烈火

第五十六章 麻痹大意

由于夜里到处响起枪声,弄的郭建德和老驴头 丈二的和尚——摸不着头脑了,黑灯瞎火的,上哪儿找八路军,万一遭到八路军的暗枪,给自己造成损失,真是有点儿得不偿失啊,两个汉奸为了保护自己的实力,便带领着手下回李家营了。

老驴头快走到李家营南门的时候,突然想到: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,感觉八路军最拿手的一套就是善于声东击西,虚虚假假,真真实实,东昌府东关医院爆炸分明是两个人干的,追击到沙河边上的时候,反而到处响起了枪声,这是八路军的接应人员虚张声势,但从枪声稀疏的程度判断,顶多有十来个八路军,还不到自己特别行动队人数的一半。就这几个八路军,如果今夜就撤军回去,让八路军顺顺当当回到牛家洼,鸠山司令长官还不骂自己是废物,从大处说,还能老是干这芝麻点儿的行动队长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有一天弄上团长了,岂不威风八面,光宗耀祖,话又说回来了,不为皇军立功,那能受到皇军的赏识,要想得到皇军的提升,就要给皇军做出一点儿事来,这句话金花嘱咐多少遍了,今夜里围剿八路军这事,是鸠山司令长官亲自抓的头等大事,关键时刻不出头露面表现自己,更待何时,如果今夜抓住几个八路军,鸠山司令长官还不高看自己一眼。

老驴头想到这儿,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走了,身后二十多个队员在野地里奔跑了大半夜,两腿沉得像灌了铅,无精打采的走着,盼着回去美美睡上一觉,队伍突然停了下来,天黑又看不见前面的情况,后边的队员骂骂咧咧起来:“娘的腚眼子,死人啦!走着走着停下来。”  

“这个龟孙子养的,咋不走了!”

“王八羔子,又出了啥故故?”

老驴头听见骂,忍在心里,没有吱声,后来听着越骂越凶,实在憋不住气了,怒冲冲吼道:“他娘的,闲的狗嘴痛,不愿意跟着我干的,滚蛋!我再换别人。”

大家一听老驴头骂了起来,才知道队伍是老驴头让停下的,都不吱声了,一个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了。

起风了,寒风尖刀一样刮了起来,刚才跑的大汗淋漓的队员,经寒风一吹,冻的浑身打起了哆嗦。

老驴头大声喊道:“向后转。”

汉奸很不情愿的把身子转了过去。

老驴头又大喊一声:“走,回到河堤上去!”

队员们心里虽然十二分不满意,嘴上谁也不敢说,只好低头耷拉脑袋跟在老驴头后边跑,刚刚来到大堤斜坡一半的时候,大堤上面突然响起“哗啦”拉枪栓的声音。

原来老驴头带人往河堤那边跑的时候,由于天黑,又没有走在路上,走着走着走迷糊路了,来到了田庄大桥这边。

守卫大桥的汉奸远远看见有人朝大堤爬上来,认为是八路军来了,“哗啦”一声推上子弹,大喊道:“站住,你们是啥人?”

老驴头凭着多年的夜战经验,当听到对方第一声喊之后,知道稍有迟疑,子弹就会飞过来,他立即朝地上一趴,回答道:“是我,特别行动队老驴头。”

哨兵听到对方回了话,由于离得远,再加上心里紧张,又问道:“你们不是回李家营了吗?为啥又回来了?”

老驴头从地上站起来,骂骂咧咧地说:“娘的**子,回李家营就不能回来了!”

到了大堤顶上,老驴头问到:“八路过桥了吗?”

哨兵回答道:“没有,连一个人影也没看见。”

老驴头说:“没看见就好,走,咱们沿着大堤朝南走走。”老驴头朝身后边的队员一挥手,二十几个人沿着大堤顶跟在老驴头屁股后边朝南走去。

静静的河道底下,能听到刮风的声音,由于夜里冷,河槽里一段一段早就结成了厚厚的冰,虽然在夜里,冰在星光的映射下,从河堤上往下看,依然看见河槽里晶晶发出的光。

走着走着,老驴头突然听见河道里发出”沙沙“声音,他揉揉眼睛仔细一看,河道里有黑影子晃晃悠悠。

老驴头惊叫道:“八路过河了。”

老驴头带领着人悄悄围剿了过去。

刚才文广四个人从船上下来后,朝东岸两位老人一摆手,便散开双腿飞一样爬过了河堤,又马不停蹄的翻到了河堤外斜坡,就像出笼的小鸟,迈开大步朝牛家洼方向飞奔而去。

再说老驴头看见的河槽里移动的黑影,不是别的,是赵宝中和老田在东岸用绳子牵引返回的那条船。由于两位老人任务完成的挺顺利,心里一下放松了,一高兴,拉绳子的手用劲大了,船的行驶速度相应加快。这样一来,船底与河床接触部分**声音就大了。

老驴头爬到河堤斜坡里,仔细一看,河槽里是一只船在泥沙冻层上面往东移动,借着星光,看看船上没有人,由于他过去没有遇到过这事,感觉挺怪的,难道河道里闹起鬼神来了,他转念又一想;闹鬼神也是八路军闹的,正在老驴头左右拿不定注意的时候,小船已经走过了河槽中心,眼看往东岸上爬了。

管它娘的是神是鬼,再不开枪打,就来不及了。

老驴头手一甩,“砰、砰、砰一梭子子弹打了过去,汉奸们看见老驴头开了枪,也一起开火了,“砰、砰、砰”,瞬间,寂静的河道里,突然响起爆豆一样的枪声,子弹像蚂蝗一样,夹带着小火球,“嗖嗖”在河道里飞,刚才还黑蒙蒙的河道夜空,瞬间照射的通明。

由于赵宝中和老田躲在河堤一个坑里拉动绳子,听到枪响后,知道被敌人发现了,在这紧急关头,两位老人不顾自己的安危,拉动绳子的速度更快了,一眨眼的功夫,就把船拉上了河堤,两人收拾起来绳子,扛起小船, 乘着黑茫茫的夜幕,朝村子飞一样跑去。

文广四个人翻过了河堤,刚刚踏上原野地里,突然听到背后响起了枪声,知道敌人包围了上来,原地卧倒握紧了手里的枪。听了一会儿,子弹是射向河道里边的,并没有朝着他们飞过来,文广小声说道:“赵大爷和田大爷被敌人发现了,走,回头看看去!”

四个人爬上河堤一看,敌人趴在河道内斜坡上,正朝着小船拼命射击,敌人打了一阵子枪,眼看着小船爬上了河堤东边,慢慢消失了,这才停止了射击。

两位老人脱险了,四个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
文广刚想招呼王元子几个人往原野里撤退,一转身,不见了二蛋和三楞,文广心里一惊问道:“二蛋、三楞去哪啦?”

王元子答道:“刚才听着他俩嘀嘀咕咕,好像说河堤上的敌人是老驴头的特别行动队,乘着夜色啥也看不清楚的时候,混进去捉拿老驴头去了。”

文广听了,心里紧张起来,这两个愣头青,刚刚摆脱了敌人的围剿,危险还没有摆脱,啥都忘光了。文广说归说,他了解三楞的性格,看表面这个人做事粗粗拉拉,但他粗中有细,急中生智,关键时刻能够做出来一般人做不出来的事情。二蛋这个人活泼,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,整个看去,两人性格差不离,一来二往,二人成了好朋友,三楞不管干啥,都喜欢拉上二蛋,二蛋呢,也喜欢和三楞在一起。文广暗暗为他俩手里捏着一把汗,眼睛透过夜幕 始终没有离开河堤上面。

敌人跑来跑去,吵吵嚷嚷,,大堤上面一片混乱。

突然,北边河堤斜坡上过来三个人影子,中间那个拉拉扯扯,使劲扭动身子,很不情愿的样子。

王元子小声说道:“来了,来了。”

来到跟前,三楞把那个人推倒地上说道:“把这个铁杆汉奸抓来了。”

四个人把他弄到一条沟里,文广仔细一看这个人长的秃头顶,虾米腰。文广脱口而出:“老驴头,是你,你也有今天啊!把他带走!”

四个人带着老驴头往前又走了一段路,看看远离了河堤,刚想停下脚步歇一会儿,老驴头“噗嗵“一声跪在地下,求告说:“老少爷们,饶命吧,我当汉奸也是为了混口饭吃,没法子啊!”

王元子喝道:“你这一个铁杆子汉奸,带领鬼子抢夺刘家庙的耕牛,杀害汉书大秋,残害百姓,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吗?”

老驴头连连磕头:“老少爷们,看在庄里庄乡面子上,饶我一条命吧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
沟坡上正好长着一颗碗口粗细的杨树,文广看老驴头一个劲的喊饶命,火气涌了上来,喊一声:“捆到树上!”

文广一喊:“王元子从腰里抽出来绳子,把老驴头的胳膊倒背扭过来,捆到了杨树上,还怕他跑了,干脆又把他的腿捆到了一起。三楞狠狠踢了他几脚,踢得老驴头呲牙咧嘴”嗷嗷叫唤。

三楞一边踢,一边骂道:“我叫你当汉奸,我叫你当汉奸,打死你个狗汉奸也不亏了你!”

要是换了别人,文广早就拦住了,嘴里会说:“八路军的政策是优待俘虏,对于老驴头这个铁杆汉奸,文广恨的牙根痛,他狡猾奸诈,多次金蝉脱壳,今夜总算把他抓住了,要不是八路军有政策,此时就应该枪毙他。”

王元子想起来他爹被老驴头逼死的事,也往老驴头身上打,嘴里骂着:“你这个坏蛋,坏的出奇,刘家庙的乡亲算叫你害惨了!”

文广想,对老驴头这个死心塌地的汉奸,必须除掉,才能激发起群众的抗日热情,才能显出八路军打鬼子除汉奸的决心,才能在群众中造成坚定抗日的影响力。想到这儿,他把王元子拉到一边悄悄说;“现在咱几个人把这个汉奸处决了,能违反八路军的政策吗?“

王元子答道:“现在处决他不合适,应该把他交给鲁西军区处决。”

文广说:“二蛋、三楞你俩现在把他从树上解下来!”

于是,二蛋、三楞高兴地答道:“好,好,一边从树上给老驴头解绳子,一边嘲弄说:“老驴头队长啊,咱们庄里庄乡一场,今夜里送你上路,可要记住,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周年。”

老驴头一听要枪毙自己,吓的两条腿一软,嘴里一个劲的叫道:“老少爷们,看在庄里庄乡的面子上,给我一次机会吧!”

王元子哄骗说:“哪能枪毙你,还等着你改邪归正后,为八路军立功呢。”

老驴头 一听,刚才吓软的腿有点儿劲了,勉强笑了笑说:“我的老少爷们,一搾没有四指近,还是咱们庄里庄乡的有感情。”

往前又走了一段路,走到一片乱坟岗子里,茅草长得有一人多高,北风一吹,“哗啦啦”的声音瘆的人直冒冷汗。老驴头越走越感觉不对劲,问道:“老少爷们,这是去哪啊?不是让我立功赎罪吗?”

“是啊,是让你立功赎罪,你不用怕,大胆往前走就是啦!”

走过乱坟岗子,前面是一片柏树林,柏树林左边新挖了一个个土坑,当走到土坑边上的时候,老驴头又不放心了,又问:“老少爷们,你们这是要枪毙我啊?”

就是要枪毙你,你咋着!”三楞让老驴头吵吵烦了,直接回了一句。

老驴头一听,“噗嗵”一声又跪倒地上,磕头如捣蒜:“老少爷们,饶我一命吧!我要立功赎罪,我要把藏的枪送给你们。”

“啥枪?”文广问。

我私下里藏着五只枪,三只长枪,两只短浅。”

“藏在哪儿?”

“藏在大畅家我仁兄弟哪儿啦。”

文广说:“准是你娘的胡说。”

“不是胡说,我要是胡说八道,你枪毙了我都不后悔。”

文广想:“到了大畅家你也跑不了,那里离牛家洼只有几里路,如果真的有枪,取出来补充游击队员正好,你也算是立了功。如果没有枪,从大畅家过了徒骇河就踏上鲁西军区的路了,把他送到军区枪毙也不迟。”

想到这儿,文广对三楞说:“给他把绳子松一松,让他领着咱快去大畅家走一遭取枪。”

三楞一边给老驴头松绑,一边说:“到了大畅家找不到枪,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扔到徒骇河里喂王八。”

老驴头答道:“好,好,我明白。”

王元子、二蛋走在前面,文广和三楞走在后边,中间押着老驴头朝大畅家方向走去。

远处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,东方地平线上露出一片晨曦,天亮了一会儿,又暗下来,好像天空被一块黑纱蒙住一样,黑的伸手不见五指,这就是黎明之前的黑暗。

几个人在老驴头的指引下,一会儿钻进密密麻麻的荫柳丛里,一会儿又来到茅草地里来绕去,绕到了一片高洼不平的乱岗子里,二蛋走着走着,被啥东西碰了头,用手一摸,是一个石碑,石碑后面是一个坟丘子。

“二蛋骂道:“娘的,你领着我们到哪儿啦?”

老驴头说:“别急,过了这儿就到啦。”

三楞说:“你不是说藏在大畅家你仁兄弟哪儿吗?你咋把我们领到这儿?”

老驴头答道:“你们不想一想,这兵荒马乱的年月,谁敢把枪藏在家里头啊。”

”枪到底藏哪里啦?要想耍滑头就枪毙了你!”

“快啦,快啦,就在前面。“老驴头领着四个人绕过一个坟头,又转到另一个坟头边上。天更黑了,晨风吹动着坟头上的枯草梢子,发出“哗啦啦”的响声。越走地面越不平了,深一脚,浅一脚,跟头半块差一点儿被绊倒。

”娘的腚眼子,枪在哪儿?”

“就在前面,马上到了。”老驴头每走到一片 深草里就在这儿停一会儿,在草丛里扒拉来扒拉去,然后再换一个地方,嘴里嘟囔着:“天太黑看不见原来的地方啦!”这样转来转去,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地方,把文广几个人都转迷糊了。

三楞急了吼道:“这老家伙在诓骗我们,根本没有枪,在这儿枪毙他算了!”说着“哗啦”拉了一下枪栓。

老驴头一听,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,马上就要露馅,也是急中生智,他往前指了指:“你们看,枪在这儿呢。”

本来天就黑,又走进了一片乱岗子里,这儿除了密密麻麻的荫柳丛就是一人高的杂草。四个人听到老驴头说有枪,一起朝他指的杂草里看,三楞弯下腰在杂草里摸,他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,以为是枪呢,高兴的一松手,回头一看,老驴头不见了,听着一阵子“哗啦啦”草叶子响声,一会儿就听不见声音啦。

老驴头跑啦。

四个人一看老驴头跑啦,朝他跑去的方向追了一会儿,三楞喊道:“站住,不站住开枪啦!”

无奈,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,到处都是高低不平的乱坟岗子,茅草,树丛遍地都是,上哪儿去找啊!

大地开始安静下来,除了耳旁听到风声,啥声音也没有了。

四个人找了一会儿没看见老驴头的影子,正在唉声叹气的时候,突然大畅家那边“砰、砰”传来两声枪响,子弹划破夜空,“嗖嗖”朝这边飞过来。

“敌人来了!”文广大喊一声。

四人把枪推上子弹,找了有利地形,枪口瞄着大畅家方向。

“不要让八路跑了!”十几条黑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。

“打!狠狠的打!”文光看着敌人走近了,“砰砰砰,开了枪,王元子、二蛋、三楞也开始还击。

可能是击中了敌人,冲上来的敌人又撤回了大畅家。

原来,刚才老驴头在河堤上被抓住之后,其他队员不见了老驴头,估摸着趁着天黑,八路军混到了河堤上边来了,他们四下里找了大半天,也没有找到老驴头的影子,找来找去,转转悠悠就来到了大畅家,从大畅家街上转了一圈,刚想出村子回到李家营报告去,突然看见从北边荒野地里气喘吁吁跑来一个人,来到跟前一看正好是老驴头。

老驴头报复心切,没停脚步,带领着二十多个人翻转身朝刚才那片乱坟岗子冲过去。黑夜给他带来了逃生的机会,也给他带来了困难,啥也看不见,眼前一抹的黑,他心里一急,抬手朝着乱坟岗子打了两枪。

人就是这样,聪明一时,糊涂一时,老驴头这两枪等于给文广他们发了信号,没想到老驴头刚刚冲到乱坟岗子边上,两个队员就被打死了。老驴头一看这样打下去不行,大畅家离牛家洼这样近,汉如汉军听到枪声还不来增援!凭着这几个特别队员,依准吃大亏,于是,他带领着队员又退到了大畅家,沿着街往东跑了一会儿,出了村子,跨上了徒骇河大堤,又跑回了田庄大桥那儿,稍稍喘了口气,带着人狼狈的回到了李家营。

文广一看敌人撤了,四个人才朝牛家洼奔去。抬起头一看,东方开始发亮了,大地被蒙蒙云雾包裹着,缠绕着,远处参差不起的树木,黑黝黝的河堤,牛家洼密密麻麻的芦苇渐渐暴露在晨曦里。

他们走出不远,看见汉如汉军还有几个战士来接应,当汉如问咋回事的时候,文广说:“唉,太麻痹了,抓到手的泥鳅又让他跑啦。”

三楞说:“还不是为了枪,想枪都想糊涂啦!”

汉如说:“这次教训够深刻的,回去之后好好总结总结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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